明明一个向右一个向左,可为什么都说加拿大会是下一个英国?

发布时间:2024-07-10 03:47:26 阅读量:416

上周,备受瞩目的英国大选落下帷幕。

已经连续执政14年的保守党遭遇惨败,在650个席位中仅获得了121个。而这也是1918年以来,保守党议会席位数量最低的一次;

而英国工党(Labour Party)凭着412个席位,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,仅次于1997年布莱尔时代的418个席位。

基尔-斯塔默(Keir Starmer)成为了新一任的首相。

英国大选尘埃落定,人们在关注新任政府对内政策改革、对外战略调整的同时,也将加拿大明年的大选当成了谈资,不少的媒体和评论家也表示:英国保守党的今天,很可能就是加拿大自由党的明天。

2025年大选,特鲁多大概率会和苏纳克(Rishi Sunak)一样,黯然退场;而博励治很可能将如斯塔默一般,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成为新的国家领导人。

这种相似性体现在各个方面。即便英国工党偏左,加拿大保守党偏右,也不影响两国大选前所面临的共性:比如社会民生问题;公众态度的转变;现任领导者的特点;最强竞争者的履历,以及最触动人心的口号等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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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量移民涌入 民生危机加剧




美国媒体撰文分析,这次选举结果并不代表着左倾的胜利,而更像是民众对现任政府幻灭后的反应——

关于违背承诺和破碎的信任;关于公共服务的失败和你无法支付的家庭账单;关于集体对变革的渴望……

大选前的英国,普通民众的生活处境并不好。


首先是生活质量下降。

最近几年,英国也经历了大规模的通货膨胀,导致生活成本不断上涨。比如平均房价已经高达28.1万英镑,十年内上涨了近10万英镑;再比如越来越多的人吃不起饭,食物银行food bank 的使用量在五年内几乎翻了一番。

医疗体系也出现严重危机。

虽然英国的“全民免费医疗”为世人称赞,但是仅在英格兰就有 760 万例患者等待治疗,几乎是十年前的三倍;另外,疫情之后,“长新冠”的患病人数增加了三分之一;而英国领取主要残疾福利的人就多达340万……

犯罪率也在上升。

监狱人满为患。轻微犯罪案件需要六个月才能通过法庭审理;社会保障改革承诺已久,但从未实现。

基建服务也困难重重。

道路坑坑洼洼,大雨期间,污水溢入河流;五分之二的大学陷入赤字;多个地方议会已发布破产通知…… 

移民涌入加剧危机。

最近几年,英国的移民政策相对宽松,也导致涌入的移民数量猛增。比如2023年,有120万人移民至英国,再次刷新纪录。其中包括3万多非法入境者——他们乘坐晃晃悠悠的小船,冒险从法国非法地穿越21英里的英吉利海峡。而在2018年,走这个路线的人只有300个。


所以,这次选举的结果,更像是民众在表达对执政党的失望和愤怒,
和左派还是右派关系不大。因为不管是工党还是保守党,在竞选时都没有针对这些问题提出很好的解决方案。

专家也警告:工党在税收和支出方面的有限承诺远远无法与危机的规模相匹配。而选民们其实也知道这一点。

这种情况,和加拿大的现状何其相似啊!

疫情以来,加拿大人也面临着通货膨胀、生活成本大增、房价上涨、医疗危机、教育资源紧缺等等一系列问题。而永久居民的数量也从之前的每年30多万,猛涨到了每年50万,临时居民更是飙升到了280万!

同时,犯罪率也在上升。偷盗案数不胜数,枪击案时有发生,警察的不作为也常被人吐槽,曾经“霸榜”的宜居城市们,排名也一再下跌,甚至2024年的最新排名中,多伦多连前十都没有挤进去……

02




执政党的民众支持率下滑





英国的保守党已经执政14年了,加拿大的自由党也执政了9年。于是,民众和执政党的“蜜月期”早已结束,当年令人振奋的承诺能实现的早已实施,而剩下的基本都是兑现无望了。

于是,民怨四起,执政党的支持率都出现了严重下滑。

英国最新的民调显示,在2024年5月,工党的支持率在45%,而保守党仅有23%。于是,时任首相的苏纳克眼见大势已去,选择了提前大选,将时间定在了7月4日。

宣布那天,他被雨水淋了个透。

英国保守党的今天,我们很难将失误归结到谁的身上——毕竟,14年换了5任首相这种事,怎一个“乱”字能形容。

只是苏纳克顶着“豪门女婿”的标签,本身就让民众亲近不起来。

而他在竞选失败后,立马宣布辞职,开开心心地离开了唐宁街10号。英国媒体称,他即将和妻子一起移居美国,携带着他们价值6.5亿英镑的财产。

而这边的加拿大呢?

9年执政,总理倒一直都是特鲁多。可是特鲁多也是出身“总理之家”,天生的公子哥范儿,还略带理想主义。这在加拿大国强民富的时候自然是讨喜的,毕竟9年前他当选时也是万众欢呼的;可是等到国家经济出现问题,民众生活困难重重的时候,作为领导人还一味“当圣母”,那就别怪民众用选票表达不满了。

于是,加拿大自由党的支持率一路下滑,还在上个月的多伦多补选中连“大本营”都失去了……何其讽刺!

更讽刺的是,补选失败后,不少民众以及党内人士都建议特鲁多辞职,以保留最后的“体面”。如果说英国的雨淋在了苏纳克的身上,那么加拿大的暴风雨就是下在了特鲁多的心上……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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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容易共情的“竞争者”




我们前面提到过,执政党的两个党领一个是富豪女婿,一个是总理公子,他们的出身或者经历都很难让民众共情。

而作为主要竞争对手的候选人则亲民的多——不管是英国工党的斯塔默还是加拿大保守党的博励治(Pierre Marcel Poilievre),他们的成长更符合一个普通人的轨迹。


1962年,斯塔默出生于伦敦市。这是一个普通的家庭,父亲是一家工厂的工具制造工人,母亲是一名护士,家里有四个孩子。

16岁时,斯塔默加入了工党的地方青年支部。后来,他作为家中第一个上大学的人,去往利兹和牛津大学学习法律。

毕业后的斯塔默成为一名大律师,专门从事人权方面的工作。

2008年,斯塔默被任命为刑事检控专员兼皇家检控署检察长,一直任职到2013年,并于2014年被授予爵士称号。

2015年,斯塔默进入英国议会,担任伦敦霍本和圣潘克拉斯(Holborn and St Pancras)选区的议员。

英国公投脱欧后,斯塔默被任命为影子脱欧大臣。他利用这一职位推动第二次公投。

在2019年大选后,斯塔默把握机会,成为工党领袖。

而加拿大这边,保守党的领袖博励治的身世更加坎坷。


他的亲生母亲在16岁生下了他,随后被法裔萨斯喀彻温省教师夫妇Donald Poilievre与Marlene Poilievre收养,并带到卡尔加里生活。

博励治毕业于卡尔加里大学,获得国际关系和商业文学学士学位,曾担任加拿大联盟的党领戴国卫的顾问;

2004年联邦大选后,博励治首次当选下议院议员;

2015年起代表了重新建立的卡尔顿选区;

从2017年到2022年,他担任财政评议员,并短暂担任就业和工业评议员;

2022年9月10日,博励治在保守党内部选举中,高票当选党领。

也许,当民众身处生活困境的时候,有着平民生活经验的候选人,更容易理解公众的需求,从而制定出相对务实的政策,也更容易得到大家共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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变革,众望所归




英国工党的竞选口号只有一个词——“改变”。而这一个词其实也是英国民众最迫切需要的。

也许就像国未来 (British Future) 主任桑德·卡特瓦拉 (Sunder Katwala) 所说的那样,英国选民失望情绪的种子已经种下数十年,而且已经排练过多次:

  • 2003 年英国卷入伊拉克战争的绝望情绪;

  • 2008 年经济危机的冲击;

  • 2016 年脱欧公投的两极分化、随后的政治混乱以及英国脱欧迄今未能实现;

  • 英国为应对新冠疫情而借入的 4000 亿英镑;

  • 俄乌战争影响下,英国通胀率在 2022 年达到 40 年来的最高水平……

伦敦国王学院的欧洲政治和外交教授Anand Menon表示,英国选民将会看到与过去几年动荡的“闹剧政治”截然不同的政治氛围。

“我们将重新习惯于相对稳定的政府,部长们将长期执政,政府能够超越短期目标,考虑中期目标”。

所以,民众将选票投给了工党,并不是因为它有多好,政治理念都多棒,无非是希望新的政党、新的领导班子能够给这无奈的生活带来一些新的改变罢了。

而加拿大这边呢?

面对高昂的物价、房价,面对过量的移民、难民,面对疲软的经济和严峻的就业情况,民众所期待的也不过是“改变”二字……

所以,说加拿大明年的大选可能会复刻英国的情况,其实跟左派右派关系不大,只是身处泥潭的人们都需要“改变”现状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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